专访悦刻电子烟CEO:电子烟危害更接近酒,而非传统烟草深网
作者 | 李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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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国内最大的电子烟品牌之一悦刻relx首次对外界开放了位于深圳的专属工厂和实验室。该专属工厂面积超过2万平方米,拥有4000多名工人,产能顶峰可以达到每月生产5000万个烟弹。
波顿科技园B座,悦刻还成立了规模化实验室从事电子烟相关的安全性检测和创新研究,成立至今已累计投入超过2000万元。
悦刻CEO汪莹接受《深网》等媒体专访时表示,电子烟行业在外围的努力受限原因还是社会认知的问题。她认为电子烟应该更接近酒而不是应该更接近烟,尼古丁的危害比酒小,应该像酒精那样管理。
悦刻烟油研发总监姜兴涛博士向媒体表示,并不是所有电子烟都是安全的,如果对市场上其他品牌电子烟产品进行安全检测,按照悦刻的标准,超过90%的品牌不合格。
以下是悦刻CEO汪莹采访实录:
媒体:悦刻发展一定阶段以后,如果有国企想进入悦刻,愿不愿意接受?
汪莹:我第一次去烟草系统到湖南中烟考察,一进去就看到国家利益至上,消费者至上,特别震撼,我站在那里想了一下,我觉得这两句话没有毛病。
虽然我也很不适应,我也在学习当中,以前在外企,天天说的是人性、人文、关怀,一进到那里,看到那两行字,但是那句话没有问题,我们都是每个国家的公民,烟草都是每个国家重要的税收来源,对今天的我们,此时此刻,国家利益暂时贡献不了什么,肯定是消费者至上。
任何可以贡献的就是国家利益至上了,这两句话我非常认同,会成为指导所有可能性的第一判断准则。
所以,谁是股东不重要,很重要的原因是你有坚信的标准,推动全世界的烟民向更健康的生活方式,这是不会改变的。
如果有中烟的股东会不会改变好饮烟者,悦然无忧的愿景?不会的。
影不影响我们承担责任感,这个取决于董事会的价值观,对我们想去的地方没有本质的影响,剩下的无非是更低一层次的东西,在更重要的使命愿景当中不重要了,对我来说不重要了。
媒体:悦刻去海外竞争的优势在哪里?
汪莹:实如果谈竞争,不谈大型烟草公司,其实是回避了竞争的主要问题,如果抛掉这块基本就是卖大烟雾。我们是正常毛利的商品,消费者教育很难,消费者教育的经历和代价一边在品牌一边在渠道,但是因为品牌也做不了什么广告,所以渠道承担的消费者教育的质量比较大。
我们可以在外围做很多努力,但是还是很受限,说白了还是社会认知的问题。我觉得电子烟应该更接近酒而不是应该更接近烟,就是尼古丁的危害,你一定要比较危害,尼古丁的危害一定比酒小,烟也不应该让未成年人使用的,但是它的危害也是低于酒,应该像酒精那样管理。这个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这个长不是时间等等就行的,因为都是商业和政府的沟通,当商业有足够的能力才能跟政府沟通。
媒体:悦刻融资的钱是怎么使用的?近期还会有融资吗?有没有上市的打算?
汪莹:我们在团队建设方面投入了很多,我们想要很多顶级的人才。行业有被误解和不被重视,有几个事情不设上限,一个是团队,一个是研发,其他的事情是有预算的。悦刻近期不会有新融资,也暂时没有上市的打算。
媒体:能不能透露一下现在海外在悦刻整个市场销售中占据的比例份额是多少?
汪莹:1/4,目前悦刻团队总共有500人,海外有70多人,占据不到20%。
媒体:各国这个电子烟政策,相对来讲都在收紧,将来面对挑战的话,悦刻会有什么样的应对措施?
汪莹:找机会,比如说有市场大而且政府有意向的,那就重点突破。每个国家其实都有当地合适的合作伙伴一起去进行这个沟通。因为你在哪个国家,如果你没有落地之前,都是外国公司。所以说就是找到突破的机会,找到当地的合作伙伴,一起就分头行动了,分工行动。当地有一些这种熟悉当地这个沟通应该怎么做,通道应该怎么做,应该重点讲什么地方。有些地方国家重点要讲对于公共卫生的益处,有的国家不排除还是主要讲它这个就业和经济的好处的,各不相同。
媒体:我想把时间拉得远一点,其实大多数文章写悦刻的时候,都从2018年1月开始,但是官网上写的是2017年创立,那在2018年1月之前,到发生什么让你决定做电子烟?
汪莹:2017年就是在准备研究调研工作,所以写2017年,差不多公司成立。成立之前,就是调研,得判断自己要干什么,从一开始市面上就有IQOS(加热不燃烧卷烟),我以前也用过IQOS,也有雾化,也有开放式,那你要做哪个?如果是替烟,就是转化烟民,烟民转化。我们也没怎么见投资人,我们想自己先想清楚。但是个别投资人就问你,大家抽的是那个,你们为什么做另一个。
所以终极问题还是要到哪儿去。所以就要思考很多这样的问题,要看很多这样的资料。在我身上发生的是跟烟民减少吸烟量有关的,吐烟雾也挺好玩儿,但确实只是好玩儿,小众的好玩儿是很难成为一个支撑的,这个动力不够。
后来就自己体验,那时候随便买了一些,虽然体验不怎么样,但是我个人认为可以减少吸烟量。比如说其实如果你是非常强的意愿,想减少吸烟量,那我觉得这是很有价值。为什么谈价值,你只有创造价值,你才有价值。在加热不燃烧和雾化里面就见仁见智了。整体来讲就是这样,两个东西摆在我面前,我肯定更喜欢雾化的。如果不是因为吸烟史比较长,一个不怎么抽烟的人不会突然迷恋上电子烟。我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想做加热不燃烧,因为燃烟肯定不能做,硬件可以做,创新也很有趣。
媒体:从2018年到现在,创业近一年半时间,哭过吗?
汪莹:看电影的时候,工作没有哭过,就是压力肯定有大的时候。我是一个有特质的人,这是一个缺点,不是一个优点。在有压力的情况下,我是普通动物,一有压力整个人就收缩了,一有压力的时候,自己都未必知道,但是我的行为表现出来的时候,然后所有的动作都会停止。
媒体:我们渠道上,刚才说的线上、线下渠道,比例大概多少?
汪莹:线下更多些,线上、线下的比例,金额大概是1:2、1:3这样的。
媒体:我感觉您在职业的路上,就是我们说的一路所在的的企业对咱们自身的修为,有极大的帮助。您的年龄应该是81年,年龄并不是非常大,算比较年轻的。那么非常重要的一点,你们创业最终的目的是干嘛?就是你想过这个要做一件事儿,这个事情的目的性。
汪莹:我感觉认识很多底层,我讲一个人有动力,肯定就是因为你自身有一个动机和动力。然后一个集体的动力,是靠那个使命、愿景要放在那儿的。不然每个人,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动力,但是他们底层可能都希望你把这个共性要找出来,这个共性是大家在两个工作可以选的时候,他想选那个一听就有更大社会价值的,我觉得这是前提。而各种社会价值里,他比较认可电子烟这件事情社会价值,就是我们在面试的时候要谈的。尤其在早期,每个同事,就是你为什么来这个行业,我总会先问别人
媒体:为什么是现在七个创始人而不是和其他人共同创办悦刻?
汪莹:就因为我们以前在一起工作过。在滴滴的时候,一龙(闻一龙)负责一个区,销售的蒋总(蒋龙)负责另一个区,还有另一个人现在还在滴滴做南美的规划。其实不是说大家一定要说我想做什么,大家就一定跟着我做什么。杜冰以前在杭州,原来是做品牌的,Tony(唐强)在滴滴的时候就负责品牌。杨扬子也负责一个大区,但他以前的背景是战略咨询公司出来的,他现在管战略。蒋总进互联网之前做销售,一龙现在在做研发。
当时还有一些别的部门,别的直接汇报下属,有几个人都是先去了别的公司,因为创业风险很大,我们开始只有九千块钱的工资。在滴滴时候汇报给我的人,还有一个人在路上,她小孩生完就回来了。不同的人需要支撑他不同阶段加入的条件,基础不一样。博士来了以后基本就齐全了,就差一个人。
媒体:对JUUL进中国有什么评价?
汪莹:两个方面,本能第一反应是来了大竞品,来了一个大块头。但当仔细想一下这件事的时候,其实也还好。在中国跟在美国或者在海外别的国家竞争面临的情况不一样,它的优势是世界上最大的品牌,美国公司意味着很多优势,但在市场上又是另一回事,不展开细说。
另外一方面,它到中国会促使我们要变得更好,怎么能变得更好?就跟跑步是一样的,你跟谁一起跑,我们内心深处是在成长最重要的阶段当中,有最值得尊敬和最值得学习的同行,使得可以加速我们的成长速度。坦白说,我们的使命是推动提高烟民的生活方式,不是说只有我们一个人推动这个事。
最怕的是遇到行业里猪一样的队友,现在有一个发展时间更长,资金实力更强的品牌去引领,有很多地方可以让你借鉴,我们可以希望通过它来中国,我们是受益方,因为离得更近,学得更快。
有很多其实都是商业细节,是大家容易感兴趣,但坦白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还有,基于它带来一些投入的资金,一定会拉高整个行业的成本和门槛,在短期可能会比较惨烈。
基于我们现在领先的优势,我们效率会远高于它,比如说要保持我的目标本来需要一块钱,现在有人要提高武器装备会变成三块钱,如果对方想获得成果就要付出30块钱。
这里的大原则是:第一,根据已有的优势和持续迭代。第二要最终投入产出结果匹配。
媒体:悦刻市场份额目前如何?
汪莹:根据欧睿的数据,悦刻上半年是44%,现在距离上次已经过去2个月,我们自己估算份额接近60%,增速远高于行业增速,我们的目标是年底的时候要挑战70%。我们不是喊口号和炫耀,只是希望跟大家保持一个透明度,可能会因为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达成目标,但是我们的目标不会变。